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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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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比懷特說過,但凡來到紐約的人們都是非常幸運地。路易斯對這句話深信不疑,在紐約的時光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快樂。

很多人都會在自己最為落魄傷心的時候為些許的小利而感動,在他們的心底,這將會是最為難忘的恩惠。但是路易斯是一個‘冷血’的bitch,她絲毫不在意那種看起來很是難得的恩情,她如同被冰封的心也很難為之感動,說是沒有絲毫觸動是假的,但是那一絲一毫的觸動在路易斯那裏根本算不上什麽,過了就忘了而已。

所以路易斯覺得伊比懷特的這句話簡直就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樣,她的世界觀,她的價值觀,和那個高速發展的城市簡直完美的契合。

很多人說路易斯是一個bitch,但是路易斯在知道之後絲毫沒有任何的生氣,她只是輕佻的挑了挑被修剪的極為精致的眉毛,做了一個很bitchy的表情說了一句“so what?”

她從來不否定自己的惡名,她做了,她承認,有什麽大不了的她從來不會否認自己的個性,更不會為了外界的眼光和看法去改變自己。為了別人而改變自己的事情那是懦夫的行為,路易斯絕對不會像路人低頭。路易斯是一個昂首闊步走在大路上的人。在那個屬於路易斯自己的世界裏,路易斯就是一個不敗的傳奇。

路易斯相信自己做得到任何事情,不為別的,因為她是路易斯。

所以穿著零號的杜嘉班納,路易斯只身一人來到了西雅圖的醫院。

她是路易斯,不是什麽別的女人,她不會為了路人的眼光改變自己,更不會為了一個父不詳的且未成形的胎兒改變自己。

路易斯是一個很理智的人,她的這份理智可以讓她在所有人都受不了安娜溫圖爾喋喋不休的諷刺和挑剔之後帶著不變的笑容心安理得的拍下下一組照片,接著再被安娜溫圖爾一番臭罵打回來。

她知道什麽是想要的,什麽是不想要的。而且她也一直在這麽做,不違初衷,不違心意。她得到的比起那些失去的東西簡直多得太多。

而這個孩子,自然是她不想要的,那麽按照路易斯的思維來說也就沒有再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吉米周的黑色小靴子在醫院的地板上踩出好聽的碰撞聲,路易斯甩了甩頭發,就這樣的進入要掠奪肚子裏這條生命的手術室。

有一種女人為了家庭可以無所不能,但還有一種女人卻自私到了極點。路易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種自私到了極點的女人,但是路易斯知道她的確是為了自己而活的女人,她不要丈夫,不要孩子,她只要她自己的隨心所欲,即使以後的某一天自己會和哪個男人踏入教堂,在那之前也會有一大串覆雜而且精密的法律程序和婚前協議,不為別的,只因為她是路易斯。

路易斯是一個極端的人,極端的偏執,然而她用那些花哨的時尚完全把自己遮在了那些奢侈品的下面。誰能想得到這個時而優雅時而做作的女人在背後是一顆如此冷漠的心呢?

麻醉的速度很快,當路易斯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醫生已經用那種冷漠無情的聲音告訴了她效果很好,她不再是孕婦了。

一個孩子的死亡帶來的是一個母親的新生。

她聽見自己用和醫生一樣冷漠的聲音說著,“知道了。”

不帶感情,沒有起伏,好像剛才消失掉的不是一個生命,不是一個本該由她孕育出的生命一樣。

路易斯面無表情,逐步走到車前,她靠在車門上點起一根煙,緩緩的抽了起來。

讓尼古丁的味道在肺裏打轉,然後呼出,那些灰白的煙塵在濕潤的空氣裏慢慢消散。路易斯的眼角在微光下顯得很是漂亮,她默默的打開車門準備回家。

可是家在哪裏呢?咧出一個苦笑,她離開了西雅圖。

“咚咚咚。”打開車窗,露出的是一個熟悉的臉。

“嘿!路易斯,不介意我跟過來吧!只是不放心你,要不要去喝一杯?”

卡倫家。

愛麗絲此時卻是顧不上路易斯了,貝拉的幻想在她的腦海裏久久不散,那滿是鮮紅的凝腥畫面實在讓她無法接受。

然而貝拉和羅莎莉的理由也讓所有人無話可說,沒有人可以剝奪一個女人成為母親的權利。

愛麗絲在未來看到了貝拉堅持的結局,但是受到命運的局限她只看得見未來的碎片,只是那凝腥的血紅是無法解釋的,那是沃爾圖裏的憤怒,這個孩子只能帶來災難。

她沒有理由讓貝拉打掉這個孩子,甚至她看不到那個孩子到底是個什麽 東西 。

愛麗絲一向是趨吉避兇的人,這一次才是兩難了,只是這一件事確是沒有什麽可以商討的餘地了。愛麗絲在意家人,但是比其家人,賈斯帕才是陪伴著她度過永恒歲月不變的人。她不能為了貝拉,不能為了卡倫家的所有其他人讓賈斯帕冒險。

即使作為朋友,愛麗絲也不支持貝拉生下這個孩子,對於她而言,孩子雖然是上帝的禮物,但是在很多情況下,這份禮物並不是誰都可以得到的。

像她的新朋友,在一天前,她就看見了,路易斯自己開著車去了西雅圖的一家醫院,毫無表情的打掉了肚子裏未成形的孩子。

但是那是路易斯,她和貝拉簡直是兩個極端,路易斯為了自己,即使這個孩子對她沒有任何危險,同時她也有足夠的財產去給予這個孩子最好的待遇,但是她還是面無表情的打掉了孩子。

而貝拉!

貝拉!愛麗絲簡直要佩服這個女人的偉大了。兩者相比之下簡直是一個慈善無比一個自私自利。

要是路易斯能留下這個孩子就好了......愛麗絲有些可惜的想道,在她成為我們的一員之後好歹可以留下一個孩子作為慰藉,她和亞力克反而有一個後人可以思念。

念及亞力克,愛麗絲心下一轉,對了一天都沒見到亞力克,這家夥跑到哪裏去了。只是時間不允許她細細的去思索,此時的貝拉才是視線的焦點。

酒吧裏昏暗的絢爛的燈光,還有跳舞的人群給路易斯一種紐約的假象。

“這裏是這一代最混亂的酒吧!”羅伯特對路易斯大喊,但是人們喧鬧的狂歡聲使得路易斯只能勉強挺清楚他在說什麽。

“你怎麽想起來帶我來這裏的?”幾杯柯夢波丹下杜,路易斯有些飄飄然的感覺,她放肆的大笑著,“這裏讓我覺得我還在紐約!”

“說實在的!”羅伯特大聲道,“我很不明白你回來是幹什麽?親愛的,你屬於紐約,只有在那座城市裏,你才是那個沖滿力量的路易斯。”

“我回來是參加葬禮!”路易斯咯咯笑道,“但是現在我也不知道我在幹什麽,我有種預感!哈哈哈!羅伯特,我敢說我繼續呆在這裏不要一個禮拜,教堂裏舉行的一定就是我的葬禮!”

羅伯特嘻嘻笑道,“bitch!你可是路易斯,誰死了你都死不了,你就是個禍害!”

路易斯皺了皺眉頭,她現在看起來臉色好多了,但是由於濃妝的緣故,卻也顯得有些過於妖媚,“你還真是我的好夥伴!羅伯特,你說我媽是不是我上輩子的仇人?怎麽只要一遇見她我就會倒黴!哪怕她死了,我來參加她的葬禮,也橫生意外,錯過了今年最重要的巴黎之行!”

羅伯特想了想,但是他現在也是醉意闌珊,很難說實在想什麽問題,“我......我不知道!但是錯過巴黎可就是一件罪過了!路易斯,你別管鎮上那些人怎麽說你,我告訴你,在他們心裏都是在羨慕你,不是誰都能穿著Gi到處溜達的。”

路易斯被這句話逗笑了,她捧著酒杯咯咯笑著,“誰告訴你我喜歡Gi的!真討厭!”

她站起來,一口喝幹了手中酒杯裏的酒,“我告訴你羅伯特!我路易斯從來就不是什麽他媽的好東西!我就是一個bitch!但我和那些賤人們不一樣,我承認我就是那個bitch!她們呢?做著和我一樣拜高踩低的齷蹉勾當,偏生還一個個裝的和什麽似得,我就是不爽那些矯情的賤人!”

她有些神志不清,“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敢承認自己做了什麽!我不是好女人,我也不奢求什麽男人回來娶我!他媽的我就從來沒在乎過什麽孤獨直到老死還是執手偕老的問題!老子不在乎!”

羅伯特看著她的這番聲勢浩大的宣言已是要笑的岔氣,“但願你明天起來不會因為今天的這些話殺了我滅口!哈哈哈!路易斯,原來queen也會做這種低級的事情。”

路易斯卻滿不在乎的坐了下來,對著一個看起來很帥氣的混血服務生眉來眼去,隨口接話,“明早?”

“羅伯特啊!介於我們都只和男人睡覺,但是明早恐怕只有你羨慕我的份!”

羅伯特看了看那個和路易斯眉來眼去的帥氣服務生,“well!不是gay,鑒定完畢,恭喜啊!路易斯,記得不要再搞大肚子!”

“哈哈哈!羅伯特你真是嫉妒了。”路易斯發出一連串很bitchy的笑。

“bitch!”羅伯特站起來吻了吻路易斯的前額,“照顧好自己,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給我打電話。”

路易斯笑罵道,“快去吧!回去睡你的美容覺,圍好那條我送你的圍巾,貴死人的喀什米爾。!”

羅伯特擠擠眼睛,“bye!妹子!玩的愉快!”

路易斯笑了笑,看著那個走的離她越來越近的酒保,然後露出妖艷的笑,她在酒吧的洗手間畫上了魅惑的紫色眼影這個時候顯得越發的讓人沈論,她吐出一口煙,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黑暗而又墮落的魅力,像是一個誘人的魅魔一樣,她走到年輕的酒保身邊,一口煙噴在他的臉上,隨後用低沈的聲音挑逗著年輕男人的情欲“hi,papi!!”

很多性格極端的人都會從事和藝術有關的行業,或是繪畫或是音樂,世俗的人會叫他們瘋子,因為藝術家的行為不能用世俗的眼光來衡量。但是親愛的路易斯啊,作為藝術工作者,你可以放縱到世界的盡頭,但是在命運的玩笑和世界的惡意之下,你的瀟灑還能持續多久呢?

你在爵士樂和酒精裏放縱的日子還有多長時間呢?路易斯,你在黑暗的小房間裏和帥氣的男酒保狂歡的時候,糾纏的時候,交換著彼此粘.膩的體.液的時候,在低低的喘息聲裏呼喚著上帝的聖名的時候......你想過沒有,縱使你為藝術工作,你今天享受的所有的一切,未來遲早都會有買單的一天,上帝,哼哼...上帝,從來都是公平的。

第二天的清晨,路易斯早早的離開了酒保的小公寓,房間裏刺鼻的氣味和滿地的披薩外賣盒子讓這些不符合路易斯審美的現實來的太突然。

她要趁著黎明剛至,人們還大多在請夢中的時候穿過一條條小巷,然後到昨天那個酒吧前找到自己的車。

遠處工廠的機器已經開始了生產,鋼鐵和機器相撞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偶爾伴隨著好像蒸汽釋放的嗤嗤聲傳到路易斯耳朵裏。街道上少許的車輛開始行駛,一些商店的招牌燈還沒有熄滅,好像是在感受夜晚狂歡的餘韻一樣,空氣裏散發著濕濕的雨水味道。

路易斯看了看天空,又是一個看不見太陽的陰沈天氣。

她穿著杜嘉班納和吉米周的搭配在一路上只有清潔工和工人行走的街道上顯得很是紮眼,不過很快,她就來到了酒吧的停車場。

這裏安靜的詭異,路易斯看了看還未大亮的天空,嗤笑一聲,然後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從口袋裏拿出車鑰匙就準備離開。

這時一個奇怪的東西卻引起了她的註意。

那是一條黑色的圍巾。就在她的車子的雨刷上掛著,她慢慢取下,柔軟的質地,絲滑的手感,百分之百羊毛,純手工工藝,喀什米爾產,八百美金一條。

那是她送給羅伯特的圍巾!路易斯絕不會認錯!

然而觸目驚心的,則是圍巾上僵硬的一部分。

圍巾是黑色的,所以看不清楚,但是那僵硬的一塊,很明顯就是血液凝結之後的結果。

路易斯的手抖了抖,不會的,這不可能,一定是羅伯特不小心遺失了...

然而她怎麽也說服不了自己,怎麽會有人把一條心愛的價值八百刀的圍巾圍在脖子上然後不小心丟失...

這到底怎麽回事????

路易斯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說服自己。

但是很快她就找到了答案。當她失魂落魄的坐進車裏時,通過後視鏡,坐在後面的是一張沾滿了鮮血的俊美臉孔,帶著邪氣和讓人不寒而栗的笑。

“亞....亞力克?!你怎麽在這?”路易斯聽得出來自己的聲音在顫抖,不光是因為亞力克那張沾滿了血液的臉孔,而是他的雙手正在自己的脖子上緩緩的摩挲著。

“親愛的路易斯!真是要謝謝你的幫忙,我啊.....終於想起我是誰了。”他帶著沾血的臉孔慢悠悠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天點擊沒有之前的多了

好煩好煩

和一個朋友聊天問他一天碼多少字時

他說七八千不是什麽問題

我簡直弱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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